2001年,我高中毕业后来到深圳打工谋生。初来乍到的我并不谙世事,在寻找工作的过程中被一个骗子中介坑了一笔钱,最后他只帮我介绍了一家看似简单的玩具厂。
这家位于宝安区的小玩具厂对一个刚毕业的学生来说,环境恶劣程度简直令人窒息。烟尘、油污和刺鼻的气味无孔不入,车间内到处堆积着脏乱差的模型和半成品,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就要在这里工作。
好在我性格开朗,很快就和其他女孩子打成一片。她们大多来自农村,为了改变贫困的命运来到大城市打工。我发现她们虽然都只有十几岁,但个个早熟,言谈举止无不透着见多识广。
其中一个叫小红的女孩更是非同小可,她纤细的身板里似乎住着一个老灵魂,她谈吐尤如一个漂泊多年的社会人士,让我又害怕又着迷。
小红告诉我,这个工厂的女工们个个都有故事。比如那个长相甜美,刚来没多久的新人阿芬,平时看着文静无害,没想到竟然是有老公的人,还跑来这里找情趣。
再比如那个貌似少女的阿楠,看着青春靓丽,其实已经28岁,是为了逃避债主才来此做假身份。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过去。
我听着小红绘声绘色的描述,只感到毛骨悚然。我明明还是个毛头小子,却好像一不小心就陷入了这个复杂的漩涡。
小红还告诉我,这个玩具厂的老板叫李志强,是个猥琐的中年男人。他经常找各种借口压榨女工,如果不从,就会扣钱或辞退她们。
有些女孩为了保住工作,无奈只能忍气吞声。我听说老板最近正在勾引一个新来的女孩阿丽,她长得标致,举止大方,惹人喜欢。只是命运为何总如此不公,让这些女孩承受着莫名的痛苦。
我本以为自己只要老老实实工作就可以了。可是渐渐地,我发现这个工厂的问题远不止我所知道的。
有一天加班到很晚,我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准备回宿舍。就在拐角的过道里,我撞见了一幕令人难以置信的场面。
车间主任马师傅正抱着一个女孩推进了旁边的储物间,那个女孩分明就是阿丽。我所听到的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已经说明了一切。原来,阿丽是靠着和马师傅见不得人的关系,才得以在厂里站稳脚跟的。
这件事发生后,我对这个环境越来越反感,总觉得它会侵蚀我的道德底线。我提出想离职,却被告知必须交纳两个月工资才能离开,这让我手足无措。
这时,一个叫凤姐的女孩主动来帮我,她似乎对老板和马师傅了如指掌。靠着她的关系,我总算谈妥,凭借一个月工资就可离开。
我激动地和凤姐表达了十二万分的谢意,她只是淡然一笑。临走时,她神秘兮兮地对我说,其实老板也不是你想的那么坏,只要学会取悦他,你在这里也可以混得很好的。
我默默地点头,却直觉她所说的“取悦”决不是好事。我再一次感慨,这个世界对我们这些刚出校门的毛头小子而言,过于复杂难懂。
我终于逃离了这个让我窒息的地方。出来之后,我打听到一些震撼的消息,原来这里不只我一个人离开,还有其他多名女工选择辞职。这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老板和马师傅的眉目传出的绯闻。
我没想到这个看似简陋的小玩具厂,里面竟然暗藏着这么多错综复杂的关系。女孩子们表面看似单纯,每个人心里却都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也终于明白了小红的话,这个地方,真的没有一个女孩是清白的。
我至今仍会想起在那里遇到的种种人和事,它成为了我记忆中青葱岁月最深刻的一个经历。我看到了太多不齿的黑暗,也遇到了难能可贵的善良。
整个过程虽然痛苦,但让我不得不面对人性的复杂,并且学会保护自己。我相信这些宝贵的经验,会让我在往后的人生道路上更加坚定和成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