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背叛被当做商品谋取暴利,成了一个纨绔世子的胖傻媳妇。
可是他真的纨绔吗?
她又真的傻吗?
一起来看看傻子纨绔的日常演技……
接上集:
儿媳妇跪在地上哭,“爹,我不走,我男人孩子都在这里我能去哪,要是死大家一起死,路上还有一个伴,您别赶我走。”
甄丹阳:“你这是何必呢。”
正当一家人悲悲戚戚哭哭啼啼的时候,有人敲门了。
一家人瞬间紧绷起来了,在坡上住的人家因为有秘密要保守所以很少跟外人接触,这大过年的突然有人敲门肯定是朝廷的人。门一打开打头的是王大仁,他这几天心里不痛快,脸色也就不好看,叫人都出来接旨。甄丹阳到了这个时候心反而静了下来,终于来了,这么多年世代甄家人都过得提心吊胆,生怕有人发现了他们的秘密,现在好了,终于结束了,他们也解脱了。但是看王大仁的脸色应该不是好消息,没办法那也得接旨,把家里人叫出来,衙役也把其他几家门敲开,呼啦啦都跪在地上,甄丹阳在最前面,后面跪着五六十人,老人孩子都在。王大仁板着脸宣读了圣旨,当甄丹阳他们听到皇上允许甄述墓的存在,并且会给立碑保护的时候,那些人都松了一口气,甄丹阳更是哭了出来。甄述作为他们的英雄就这么被没名没姓的偷偷掩埋,世人已经遗忘了他的存在,他们这些人心里是不平的,现在能光明正大的立碑保护,他们就是以后不在这里守着可是能光明正大的过来祭拜。王大仁宣读完圣旨以后,冷着脸说:“好了,皇上对你们法外开恩,给你们找了另外安家的地方,你们尽快搬走。”简宁:“王大人,皇上让善待这些人,今天是年三十,让他们过了年再搬吧。”王大仁的脸色铁青,他刚下了令就让简宁反驳了,简直就是就是当众藐视他的权威,可是他还不能说什么,“简大人说的是。”简宁也没再说什么,而且在甄家人在收拾的时候,他去找来了不少马车,既然皇上说要善待这些人,那大过年的让人家搬家就提供些便利,反正现在皇上有的是钱,给他的密旨就是这次建加工厂和甄述墓所花的费用让他用令牌去就近的皇家银行取钱,只要记清楚钱的去处,户部给报销。五六十口的甄家人赶着马车队,带着他们的行李去了新的村子,王大仁给废旧的村子起了新的名字甄家村。简宁:“王大人先召集人手,先让大家过个年,初五以后正式动工。”简宁回去跟窦瑾苒他们汇报进展,听到甄家人大过年的搬了家,甄丹阳的儿子因为萧宿的一脚还重伤被抬走的,窦瑾苒给了简宁一百两银票,“劳烦简大人去给甄丹阳的儿子送五十两银子就算是医药费,剩下的钱给那些人置办些年货送过去,大过年的也让他们过个好年。”简宁:“我孤家寡人一个,也没什么意思,倒不如有事干充实。”窦瑾苒:“那你回来了以后来同我们过年吧,把那两个暗卫也叫过来。”简宁看了一眼旁边萧宿幽怨的眼神笑笑说:“谢郡主抬爱,我们这些人习惯了,喝喝酒吹吹牛就过了,就不打扰你们了。”窦瑾苒没看见萧宿的表情,她也就是客气客气,没有强求。等简宁走以后,萧宿捏着窦瑾苒的下巴抬起她的头,咬着牙说:“咱们一家三口好不容易一起过个年,你请外人来?”窦瑾苒:“来就来呗,就咱们两个也没意思,人多热闹吗?”萧宿气的都快冒烟了,“跟我过年没意思?”他一把扛起窦瑾苒就走,“那我就让你有意思一些。”现在窦瑾苒胖,他抱不动也只能扛。窦瑾苒挣扎,“大白天的别胡闹,我还要做年夜饭呢。”那边甄丹阳拿到了窦瑾苒给的银子看着一地的年货有些羞愧,他儿子之所以被踹成重伤,是因为他妄图伤害窦瑾苒,那可是郡主,萧宿没一刀砍了他都是仁慈,结果人家还送来了医药费,想到自己还怂恿人家去打仗。他觉得窦瑾苒说的对,他们这些人就是自私自利执迷不悟,从没想过打仗百姓怎么样,而窦瑾苒却能想到让他们过个好年,而且还想着芜湖的人过上好日子,想想她做的那些事,这才是真正的英雄,凭一己之力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就是有大爱的巾帼女英雄,这不是靠武力靠流血能得到的。一个是流血牺牲生灵涂炭,另一个是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谁高谁低一下就见了分晓。窦瑾苒过了一个充实的下午,就连孩子都是抽空喂的,萧宿对于孩子今天吃饱了就睡,没有打扰他们感到非常的满意,他决定明天早上给她一个大大的红包。窦瑾苒被折腾的累了,睡着了,萧宿一个人哼着歌做年夜饭,他的水平也就是在窦瑾苒怀孕以后练出来的,大菜不会做,熬汤很有水平。萧宿在外面点了一挂鞭炮,进来看到窦瑾苒醒了,“醒的正好,年夜饭都做好了。”萧宿先给窦瑾苒盛了一碗枸杞乌鸡汤,“媳妇儿一下午辛苦了,喝点鸡汤暖暖胃。”窦瑾苒似笑非笑的说:“该补的是你,出力的也是你。”萧宿嘿嘿一笑,“我哪用的着补啊,难道媳妇对我的能力不满意?”窦瑾苒懒得理他,她要是敢说一句不满意,后半夜别想消停了。外面的鞭炮声不断,两个人吃饱了出来看烟花,芜湖本来就穷,买的起烟花的不多,而且这里的烟花种类很少,就两种颜色,红的绿的,也没有那么大,但是窦瑾苒还是看的津津有味,她前世都是在忙碌中度过,没有这种闲情逸致看烟花,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她也过着舒适安心的生活,就有心情看这些美丽的东西。萧宿也买了很多的烟花,窦瑾苒坐在屋檐下,他把烟花都摆在院子里一字排开,点燃后就跑回窦瑾苒身边,两个人依偎在一起,看着火光升向天空,绚丽的烟花照亮了两个人的脸上,两个人脸上都是幸福的笑。放了半个小时的烟花,两个人回去睡了,第二天也不用拜年也没人给他们拜年,两个人都睡了懒觉。其实王大仁是想来给他们拜年的,可是却不知道他们住在哪里,想去问简宁,他才发现他也不知道简宁住在哪里,气的他在家里发脾气。大年初一的县令府就没有个欢乐气氛,从夫人到小妾都不怎么理王大仁,只是例行公事的迎来送往。叶氏一个人在小院里的过的年,这是她第一次一个人过年,虽然吃着从未吃过的美食,可是她前所未有的感到孤单,以前就是狗子和他娘再欺负她,过年这几天也不会难为她,大家也会热热闹闹的过个年,以前她最盼着过年,因为这几天不会挨打挨骂,还能吃点肉。可是现在肉随便吃,也没人打骂她,可是也没有人跟她说话,她一边吃着饺子一边想如果当初窦瑾苒不把她带出来,她不和离是不是现在她也不会是孤家寡人,一个人冷冷清清的过年。越想越恨,最后吃都没心思了,再好吃的东西也得有人分享才好吃啊。快接近午时的时候李赶过来了,提着礼来给他们拜年,他们跟李赶说过他们住在哪里,有事可以找他们。李赶把手里提着的东西放下,“村里拜年的多,所以耽搁了时间来晚了,这些东西都是我娘亲手做的,虽然不值钱,但是味道不错,郡主和世子尝尝。”他们正说着话,简宁来了,窦瑾苒给他们做了介绍,“正好,我还说找个机会让你们认识一下,以后你们就要一起共事了。”两个人互相见了礼,李赶得知简宁是朝廷派来的,有官职,也并不惶恐,他也没指望一个人独大,有些事情他的身份不合适做也做不来。窦瑾苒:“以后你们两个人好好配合,李赶负责工人,凡事需要管理的都找你,简宁负责官面上的事,凡事需要跟朝廷打交道的事都你来。”简宁:“我们先把加工厂建在哪里确定下来,正好李兄对这里熟悉,可以带着我找。”其实简宁作为一个暗卫,到了一个地方会把这里的地形人物关系所有的事情调查清楚的,对这里的了解没准比李赶还要详细,可是他还是愿意把主导权交给李赶。接下来李赶带着简宁在芜湖县各地开始找建厂的地方,可是找了几天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稍微平坦没有湖的地方都建了村子,简宁是个细致的人,他把跑过的地方画了图,拿回去给窦瑾苒看,整个芜湖县的地图就呈现在了窦瑾苒眼前。她发现这芜湖确实很多湖,但是都是小湖,大的按简宁描述可能也就足球场大,小的就是个水泡子。窦瑾苒猜测当初他们挖土的时候怕引起怀疑,就在各个地方挖了大大小小的许多坑,但是也不敢挖太大,然后经过常年的雨水就形成了这么多湖。窦瑾苒奇怪,“这再隐蔽,在一个地方挖了这么多坑,而且还堆了三个那么大的土堆,就没人发现,当地县令就不管?”萧宿对官场这些人太了解了,他嘲讽的一笑,“说不定当时的县令就和他们是一伙的,不是甄述的追随者就是被收买了。”这个可能合理,要不然瞒不过去,说不定整个湖州都有人打掩护,要不然怎么偏偏选了这里。没有合适的地方,窦瑾苒盯着地图看了半天,一锤定音,“没有地方我们就填湖,他们能挖出这么多坑,我们也能填进去,三家坡不是要平一个山坡吗?就用那些土,填一个湖。”窦瑾苒他们又在家里窝了几天,初五的时候三家坡要动工,他们打算去看看。人手王大仁都召集齐了,因为工钱给的多,来的人足足有四五百人,而且皇上调的兵也到了,不多就五百,是湖州的守卫兵,这些兵一到整个三家坡就都是人了。王大仁远远看见萧宿赶着马车过来了,就狗腿的跑了过来,“世子,您来了。”萧宿跟他点点头,撩开车帘把窦瑾苒扶了下来,她没抱孩子,反正别人也不知道她住哪,问就说下人在家哄孩子呢。萧宿:“不用了,不要让他们知道我们的身份,你们该怎么干怎么干。”窦瑾苒他们只是无聊过来看看,无意打扰他们,很快王大仁一下令四五百个民工把山坡围了一个圈,一起动工,先是把甄丹阳他们的房子扒了,从上面开始挖,有人挖有人往下运送土,窦瑾苒离得远,看着忙碌的山坡上的人像是蚂蚁搬家一样竟然有序。之所以选在那里是因为窦瑾苒从简宁画的图里看的出来,那个渔村在位置上在整个芜湖县的中间位置,离县城也不远,这个地理位置好,这样如果有想来做工的,那么不管从哪里来距离也不会太远。最重要的是这个湖大小适中,不会太大填的困难,也不会太小不够用,而且这附近只有这个小渔村,附近没有其他村子,窦瑾苒去过几次,这里空旷,地势平坦,也没有是个耕种的土地,所以在这里建厂不会影响耕地。在这边开始挖土的时候,李赶那边也组织人手开始清湖,先把水都清空,把里面的鱼虾莲藕都挖出来,然后方便填土。这个年代没有抽水机,窦瑾苒也不打算惹麻烦造什么抽水机,只能人工一桶一桶往上提水,好在朝廷不缺钱,给的工钱足,来干活的人多。窦瑾苒看三家坡这边没什么事了,就跟着运土的对于去了李赶家。这里也同样干的热火朝天,不光有男人干活,还有不少女人和孩子,只要能干活的都来了,可能大家也知道这里如果建了加工厂以后他们肯定生活会过的更好,所以不管给钱不给钱他们都很积极,想要更快的把厂子建起来。湖边放了很多浴桶木盆,里面放着很多从湖里捞出来的鱼虾,因为窦瑾苒说要用干净的水清洗,所以那些鱼虾都还没有开始处理。看到鱼虾窦瑾苒想起来一件事她还没安排,那就是安排打井,这里水资源充沛,地下水应该丰富,打井不难打出来水。萧宿:“我去吧,那么多干活的,又脏又乱再冲撞了你。”窦瑾苒没有反对,她进了休息室看看孩子,孩子已经醒了,不过这个孩子很乖,就是醒了也不哭闹。萧宿跟李赶说完回来一掀帘子见窦瑾苒抱着孩子问:“还有其他事吗?”两个人回到了城里,事情都有人盯着不需要他们再去了。本来两个人还以为最近几天不会再有他们的事了,可是第二天下午简宁就匆匆来找他们。简宁:“世子,是三家坡出事了,今天下午工人在挖土的时候挖出来了许多箱子,属下奇怪,打开一些箱子发现是兵器。”简宁:“多,现在只是挖出一些箱子,那个山坡的土下面竟然埋的都是箱子,属下打开几箱看到全是兵器,不敢耽搁赶紧回来禀报。”简宁:“属下下令停工了,派兵把现场围了起来,工人也没让走,在一旁等着。”这是一件大事,当即窦瑾苒和萧宿决定去看看,上了马车窦瑾苒掀开帘子问:“去找甄丹阳了吗?”到了三家坡,看到山坡周围全是士兵把守,那些工人也被圈在一起有人看守。那些人脸上都是惶恐,他们就是被雇来挖土的,没想到会挖出箱子,简宁开箱的时候是背着他们的,所以当士兵把土坡围起来把他们看管起来的时候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生怕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所以现在害怕的很。窦瑾苒和萧宿走到土坡跟前,人多挖的快,眼前的土坡已经被挖掉一半,山坡中间现在堆放着许多的箱子,因为年代久远有的箱子已经腐烂,可能一动就会碎掉。窦瑾苒看到眼前的场景也一时拿不定主意,她问萧宿:“这怎么办啊?”萧宿沉默了一会儿说:“肯定是要接着挖的,等汇报了皇上再接到消息还不知道要等多久,不能就这么一直等着。”窦瑾苒回头看看那些被圈起来的人,“还让他们挖吗?”这么多的兵在附近驻扎,都搭了帐篷,形成一个小的营地。三个人又到了营地里的一个帐篷里,里面堆放着五个箱子,从外表看,有些腐烂但是还没散架。萧宿上前打开一个箱子,里面都是刀,萧宿拿起一把,整个刀身成铁锈色,明显因为年代久远都已经生锈了。萧宿要用手指去摸刀刃,窦瑾苒赶紧拦住了,“就是生锈了的刀也是锋利的,小心划破手得破伤风。”她可没有现成的破伤风针,真得了破伤风,现做药来不及。萧宿不知道什么是破伤风,但是听媳妇话,不让摸就不摸。窦瑾苒也拿了一把刀看,因为跟志远炼铁做武器的原因,她现在对炼铁也很熟悉,看刀锈迹,也只是表面上有一层锈,没有腐蚀刀身,“刀还能用,只要把上面的锈磨掉就行。”萧宿可看不上这些东西,自从自家媳妇改造了炼铁技艺,大殷的兵器都是坚韧锋利不生锈的,可比这些东西好多了,他把刀扔回了箱子。窦瑾苒知道他看不上这些,“好歹也是铁,五百多面前有这样的水平已经很不错了,可以融了重新打造的。”萧宿又打开了两个箱子,发现其中有一个是剪,剪尾看着像是竹子做的,萧宿一碰箭尾就掉了,看来已经彻底腐烂了,箭头就是他们以前用的普通箭头,也已经生锈了。萧宿合上箱子,“这些东西已经没什么威胁了,继续让他们挖把,但是东西就不要打开让他们看了,让王大仁找个地方放这些东西点清数目,登记造册,简宁你给皇上传个信告诉他这件事。”很快又开始动工,这次那些来干活的人可能被吓到了,不像昨天那么热情高涨了,都小心翼翼的,没人敢去开箱子看有什么,生怕惹祸上身。由于内部都是箱子,也没什么土,运土的车都被用来运箱子,王大仁生怕出问题,亲自押送车队去芜湖县的库房。萧宿和窦瑾苒商量了一下,觉得怕出问题就打算也守在这里不回去了。简宁派人给他们也搭了一个帐篷,反正他们也不打算睡在帐篷里,也就不在意条件好坏。进了帐篷,里面只有两张行军床,窦瑾苒坐下问:“是不是我猜错了啊,这土坡里埋的都是兵器,那也用不了多少土,那那些湖就不是因为堆这些山坡挖出来的。”萧宿坐在她身边低头逗孩子,“管它怎么形成的呢,这都是五百多年前的事了,也无从考证,我们只管好眼下的事就行了。”窦瑾苒叹口气,“我这不是当初还信誓旦旦的骂甄丹阳他们的祖先挖了这么多坑堆山坡破坏环境吗?这那些湖要不是因为这些形成的,那我不是骂错了人了吗?”萧宿不以为然,“骂错就骂错呗,谁还能把你怎么样,再说那不是还有两个坟头吗?你要是不放心可以找王大仁调一下县志,就算改朝换代,城池不变,以前的记载都有,看看这里以前是不是也这么多湖。”窦瑾苒还真有这想法去查查,不是她内疚,是她好奇,这段五百年前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样的。她又想起一件事,“你说这个山坡里挖出兵器来,那那两个坟头会不会也埋着东西,毕竟坟头哪用的了这么大,要真想隐藏身份不让人察觉就弄的正常点,这样三个大土坡不引人注意啊。”萧宿:“你还别说,还真没准,甄述怎么着也是一个统一四国的大将军,不可能就这么点家底。”窦瑾苒推了一下萧宿:“那你赶快去找简宁,让他问问皇上那两个坟头用不用挖,以前挖是挖坟掘墓,现在没准里面有东西,那不算了吧。”萧宿看她一脸的认真,就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呀,真是操不完的心。”窦瑾苒:“我就是好奇啊,想知道里面到底有没有东西。”萧宿点头,“嗯,幸亏我去的及时,他正写好了信准备送走呢。”萧宿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想挖咱就直接挖,这种小事皇上不会怪罪的。”窦瑾苒摇头,“任何时候不要挑战皇权,别看一件小事可能当时不觉得是什么,但是会像一根小鱼刺扎在心上不舒服,时间长了扎的多了就会爆发,我们还是谨慎些的好,我也不是非知道不可。”萧宿把她搂进怀里,“其实你不用活的这么小心,我想让你活的肆意一些,我有能力保护好你。”窦瑾苒:“什么事情都是相对的有规矩的,没有绝对的自由,只有你遵守一定的规则才会有相对的自由,我没有委屈不舒服,在这个皇权框架下,我会让自己过的最舒服。”两个人窝在帐篷里谈心,甄丹阳在傍晚的时候才被带到他们面前。甄丹阳看着挖出来的一箱箱兵器也是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甄丹阳赶紧摇头,“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住了半辈子的地方下面居然埋着这些东西。”萧宿有些不大相信,“那你们的祖辈都跟你们说些什么了。”甄丹阳:“其实流传下来的消息是说,当年留下来守墓的甄家军有很多,附近的城镇也有,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的人越来越少了,因为怕惹来祸事,这件事一直是口口相传,父传子,不传女不传妻,儿时我爹就一直跟我讲甄述大将军的事迹,然后跟我说这墓里埋着谁,让我们紧记甄家军誓言,有一天重振甄家军雄风,再次统一四国。”窦瑾苒听后眉头一抽,就剩下这么几十个人了,还重振雄风呢,没出芜湖就让人全灭了。她看甄丹阳也不像是说谎,就问:“那有流传下来什么东西吗?”窦瑾苒想想也许能查出来蛛丝马迹,“方便让我们看看吗?”甄丹阳经过这几天已经想开了,几百年前的事已经跟他无关的了,他们祖辈守了这么多年,也该到头了,他点头,“我回去取。”窦瑾苒:“不着急,天马上要黑了,有时间你再送来吧。”就这样又干了五天,才算是把这里清理干净,登记造册的兵器有三千多把刀,两万多支箭头,弓箭已经腐烂,没办法计数,还有五千支枪头,枪杆也已经腐烂。看这些数据萧宿感叹,“这些东西完全可以武装一支军队了,怪不得当时的皇上忌惮甄述呢,这么多兵器,这么多忠心耿耿的人,如果不是他病死了,没准还真有造反的心。”窦瑾苒作为军人的女人,也明白有时候军人那种保家卫国开疆扩土的心,“也许不是甄述有造反的心,而是他这些手下有,他当时有能力征战统一四国,那就有能力推翻皇室,可是他一直没动,可见没那个心,这些事情都是他的属下做出来的,也许他们是不甘心,也许是他们早就有不臣之心,才做了这些准备。”萧宿:“管他是因为什么呢,反正也最后也没有成事,最后还被你给发现了。”窦瑾苒有时候也是无奈,她就跟柯南附体了一样,去哪哪有事,好在不是去哪哪死人。三家坡暂时不能动了,他们又去了李赶家,那边已经把湖填平了,就算挖出来大部分都是箱子,那些土也足够添这个湖了,还剩了不少土用来建厂房。李赶找来的打井队,在查看了现场的地形,根据经验,选了离小渔村后面不远的地方打井。一开始听说要拆他们的房子这些村民还有些激动,但是窦瑾苒承诺他们会给他们重新盖砖瓦房,他们一下子就高兴了起来,迫不及待的亲手扒了自己的房子。接下来的事情就顺利的多了,井打好了,村民的房子也都拆掉了,简宁出钱给村民租了房子住。过了十五以后,商队送来了水泥,还有手艺好的泥瓦匠。因为水泥现在的产量不是很高,一般都供皇家使用,普通人的房子都是以泥瓦为主,砖都用的少,更别提这种据说能跟石头相比的材料,水泥运来以后,不少人都来看热闹。那个姓李的车夫也回来了,他把窦瑾苒郡主的令牌带了回来。窦瑾苒接过令牌,“李哥怎么过来了,你是不是没有在家过年啊。”燕京城离这里这么远,按时间算可能他回去没呆几天就又来了。车夫摸了摸头嘿嘿一笑,“没有,皇上一听到要建加工厂的消息就组织人手来送水泥,我就跟着又回来了,令牌还在我手里,我得亲自给郡主送回来。”窦瑾苒也只是画好了图纸让工匠照着盖加工厂,其他的她也没打算管,她相信简宁和李赶肯定能做好。其实现在她就想走了,在这里待的够久了,整天无所事事的除了逗娃就是吃饭睡觉。但是第一批货还没有做出来,窦瑾苒不放心怕出问题,怎么着也得第一批货顺利发货以后她才能走。萧宿看她实在无聊就想领她出去逛街,她是实在提不起兴趣,她就不是个爱逛街的人,缺什么了就是直奔目的地直接买,买完就走,逛个街都不会超过半个小时,后来就一直窝在实验室里,需要就网购,现在这种只有一条繁华大街的小县城实在也没得逛。好在没过几天皇上的消息来了,皇上下令那两个坟头也要挖开,作为一国之主肯定不会想在自己的国土上有未知事物的存在。这次为了避免有什么不适合见人的东西挖出来,没有雇人挖,而是那五百个士兵亲手挖。开挖没多长时间,甄丹阳就得到了消息,带着族人就来阻止。他们跪在王大仁的面前,“大人,不能挖啊,这是大将军的墓。”王大仁不耐烦的摆手,“你们让开,这是皇上的旨意,你们是想抗旨吗?我们大殷朝可没什么大将军,你们可要想好了你们是谁的子民。”王大仁的脸色铁青,“你这是在质疑皇上的决定吗?这整个大殷都是皇上的,皇上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用的着跟你们解释?再说在挖之前谁知道这底下藏着兵器,你们敢保证那两个里面没有,你们这么再三阻拦,是何居心,想要窝藏兵器造反吗?”这个帽子太大,砸的甄丹阳这些人哑口无言,他们要是再拦着那可就是真的要掉脑袋了。简宁倒是没有为难这些人,温和的说:“你们都起来吧,皇上只是想看看这底下是不是也埋着东西,不会动地下面的墓,如果里面没有东西会马上恢复原样的。”甄丹阳他们没办法只能起来让到一边,但是也没有离开,只是守在不远处。也没有让他们等的太久,第三天的时候就有士兵过来报告,“大人,挖出了箱子。”王大仁激动的往上跑,还真挖出来东西了,这要是在他的管辖区挖出不得了的东西他是不是也算立功了。简宁随后跟上,由于这两个坟头比最先挖的那个土坡大很多,所以耗费的时间长了一些,现在只是从上面掏了一个大洞,大概五十米的直径十几米的一个深坑。他们站在坑边往下看,还有士兵在不断的清理箱子上的土,坑底挖出的面积不很大,所以露出来的箱子也不是很多,由于坑壁比较陡,箱子又都有些不同程度的腐烂,所以经不起往上抬的折腾。简宁武功不错,他用轻功只脚尖借了几下力就到了坑底,在坑边上的王大仁看着脸色铁青,他认定简宁这是着急的跟他抢功劳,可是他又下不去,这么陡,他那被酒色掏空的身子要下去就得滚下去了。简宁到了坑底站在箱子上面,打开了几个箱子里面依然是兵器,连打开了几个箱子以后都是兵器,就在简宁以为跟前一个土坡一样都是兵器的时候,他打开了在最中间的一个箱子,然后瞳孔一缩,银子,一整箱的银子码放的整整齐齐,今天阳光正好,照在银子上散发着银色的光芒。他的面色凝重了,既然有银子,那就代表这里面的银子肯定不少。他把所有箱子盖好,吩咐士兵不要动,然后几个起跳又到了坑顶。王大仁不知道底下是什么情形,只能面色不虞的问简宁:“简大人,这下面也都是兵器吗?”简宁在想事情,并不在意他的态度,只随口答了一句,“不止。”然后在王大仁正要追问还有什么的时候,他就开始叫在上面挖的士兵,都集中在一侧,先把土坡挖出一个通道,好把里面的箱子运出来。然后还不等王大仁反应过来就几个起跳到了坡底下,找到带兵的校尉,嘱咐他看好人,不要动挖出来的东西,然后牵过一匹马就快马加鞭的回城里了,这事得赶紧跟窦瑾苒和萧宿说一声,还得马上给皇上传信。窦瑾苒和萧宿听后也是十分吃惊,谁能想到在那几百年的土坡下面竟然埋着银子呢,这也能看出来甄家军的嘴有多严,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下面埋着银子,也不至于安稳的存在这么多年。知道这个消息他们也只是吃惊一下,并不打算去看,这也跟他们没关系,他们没兴趣打探几百年前的前尘往事了,不管是什么真相,也都是过去式了。接下来的日子,整个芜湖都忙了起来,三家坡因为挖出来东西多,士兵人手不够,所以又雇佣了百姓,但是百姓只负责把土清理干净,挖出来的箱子直接贴封条运往县衙库房,后来实在是箱子太多,库房都堆满了,不得不找其他地方,而这些箱子也需要人看守,县衙的衙役人手根本不够,这事也惊动了湖州知州,他派了州府的守备军来。百姓不知道挖出了啥,也不知道这原来是个墓,都在传挖出来许多宝藏,传的邪乎的说里面都是金银珠宝。这个传言引得许多人捶胸顿足,早知道他们以前就去挖了,谁知道几个土坡坡中间能挖出宝藏呢。这也在当地形成了挖宝热,但凡看到一个土包就有人去挖几下看看能不能有狗屎运发大财,这一个人挖就有更多人跟风一起挖,这下芜湖县都被挖的千疮百孔。王大仁不得不下令不许私自挖土,还抓了几个人杀鸡儆猴,这才让大家收敛了一些。这些日子王大仁过的焦头烂额的,事多人手不够,简宁只负责三家坡的事和加工厂的事,其他事一概不管,先前派来的五百士兵和后来知州派来的守备军只负责挖箱子看守,其他也不管。真正听他令的人就县衙那几个人,偏偏现在还事多的,什么都找他,以前后院小妾为他争风吃醋他还觉得挺得意,觉得自己挺有魅力,可是他现在都快忙死了,再看到那些女人为了他去哪房争风吃醋告状使手段,就觉得烦的不行。后来他都不回府了,住在县衙,这也就导致他忘了后院还有一个叶氏这样的人,那些女人见不到王大仁就拿叶氏出气,也不敢明目张胆打她,就是各种刁难背后使手段,下人也看她又老又不得宠欺负她,一开始她还有吃有穿的,后来就克扣她的饭菜,在后来就给她冷饭冷菜,甚至馊饭,她也见不到王大仁,在这样处处受欺负受排挤的日子中她再也受不了了,收拾了细软跑了。那些女人把她欺负走了,也怕挨埋怨,就没人跟王大仁说叶氏跑了。加工厂那边也顺利的盖着,皇上派来的工匠多,钱也到位,预计一个月就能盖好。外界怎么忙窦瑾苒和萧宿不在意,两个人就专心陪孩子,快五个月的孩子已经坐的很稳,基地的超市里有玩具,小家伙每天拿着玩具玩,咿咿呀呀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两个人陪孩子,每天都觉得孩子又比前一天会的更多了,更可爱了,心都要萌化了。现在的萧宿不再是那个每天心里眼里只有媳妇的人了,他每天都是看不够自己的闺女,觉得她打个嗝吐个泡泡都是可爱的,他从小就讨厌学习的人,现在每天都拿着画笔画下孩子不同的姿态,记录孩子每天的不一样,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嫌弃自己以前的不学无术,拿着他画的画,觉得怎么也画不出孩子那种漂亮可爱娇憨的感觉。他是想把这些画和记录寄回定国侯府让家里人看看,也感受一下他们的喜悦。对于这件事窦瑾苒爱莫能助,她是从小聪明,但是是人就有短板,她不会画画,虽然她能用手机给孩子拍照,但是她不能把照片寄回侯府去。后来看萧宿实在是烦闷焦躁,她就把孩子照片放大扫描出来让萧宿临摹。别说,临摹出来的是比萧宿自己画的好多了,他迫不及待的把画和信寄走了。而且隔几天寄一次,乐此不疲,对于此窦瑾苒无奈,她觉得萧宿这是在变相的晒娃,他是没有朋友圈,如果有朋友圈可能会每天堆满九宫格的照片发出去。二月底加工厂先建好了,窦瑾苒教李赶做了一个小型的剪彩仪式,就连州府的知州大人听说以后都来了,知州都来了,其他县的人也想学习沾沾光也来了,一下子这个小型的剪彩仪式就有些大了,站在台上一流的官,窦瑾苒和萧宿没有现身,他们不想出风头抢眼,只想事情完了以后尽快离开这里。剪彩仪式以后就开始加工了,人员都已经招好了,为了男女大防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加工厂里的只招女工,要干净利索,穿统一工作服,这里没有一次性手套就必须干活前把手反复清理干净,然后制作鱼丸鱼豆腐的过程采用流水线生产,每个人负责的工序不一样。窦瑾苒把包装研究出来了,用油纸加热封边,东西放进去以后然后用类似打气筒一样的工具把里面的空气抽干再封边,这个工序要比机械化慢多了。而男人们主要负责外围的事,打捞做第一步的杀鱼处理,产品做好后负责送货,整个芜湖的人都有事做了。第一批产品出来以后先送到了窦瑾苒这,她要抽检,第一次她一定会严格把关,食品安全还是很重要的,为此她还只做了简单的质检仪器,就是化验有没有毒,有没有变质之类的,她从皇家医馆里抽调出大夫医女跟她学质检,打算以后她走了由这些人负责质检。本来她以为一切都进行的顺利,很快她就能走了,可谁知道,在第一次质检的时候就出现了问题。她随机从成品中拿出一袋鱼丸打开进行质检,然后她的脸就绿了,萧宿在一边看着她脸色不好,就问她:“怎么了?有问题吗?”窦瑾苒脸色阴沉的像是滴下墨汁,她的声音冷像是一把冰刀一下插进了在场人的心里,“有毒。”在场的人哗然,难以置信,这做出来的鱼丸顶多不合格不卫生,这怎么还有毒了。萧宿第一时间意识到有问题了,他跟简宁使了个眼色,然后简宁就心领神会的出去命人把加工厂里所有的人控制起来,不许任何人出入。兵都在三家坡,这里有的只是衙役和知州带过来的护卫,都被简宁征用了。本来还沉浸在以后有钱挣,日子会越来越好的工人,突然就被告知停下手里的活,集中起来不许动,而且有官兵围了起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慌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窦瑾苒又拿了几袋又测了几遍,然后分析出有毒的成分,她咬着牙说:“是老鼠药的成分。”好不容易有了一个产业可以让当地百姓衣食无忧,他也算有了政绩,这却有人投毒,这是要陷整个芜湖于不义啊,他都不敢想象如果不是窦瑾苒要质检,而是直接把货发出去,那这些加了毒药的鱼丸要是让人吃了,最后的后果就不是他丢官能承担的了,闹不好死的人多了,为了平息众怒,他得满门抄斩,想到这些他就吓出一身冷汗。所有人都很快被控制了,窦瑾苒一个环节一个环节都亲自检查,很快查出来的是水里有毒。看着那一桶桶有毒的水窦瑾苒有个不好的预感,她让人从井里重新提了几桶水,一验也有毒。这个结果震惊了所有在场的人,这说明毒是下到井里的,而这个井不光是用来做鱼丸的,所有工人吃的水也是用井里的水,幸亏今天大家因为是第一天的原因都很兴奋,而且工钱是按计件算的不是按天算,干的越多挣得越多,所以大家舍不得休息,都忙着挣钱,喝水就会上厕所,所以没人喝水,但凡有人喝了水就会直接中毒。大家现在都吓得脸色苍白,心有余悸,都在纷纷议论谁这么缺德不仅断大家财路,还要大家的命,所有人都义愤填膺。简宁作为暗卫出身审人肯定是能干的了,另两个暗卫也来帮忙,加上县衙的人轮流审问所有在场的人,可是没有查出任何问题,大家都是附近的村民,平时也挺和睦的,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没理由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查不出是谁来,大家就都不能走,好在,在盖加工厂的时候窦瑾苒就考虑到有地方远的人不方便回家就盖了员工宿舍,现在大家都被安排在那休息,人多有点挤,但是大家都没有怨言,都想查出来谁这么缺德干出这些事。村民也只是害怕和惶恐,而窦瑾苒和萧宿则是脸色铁青,尤其是窦瑾苒自从查出来有人下毒以后,她就没怎么说话,现在回到了休息室她就一直发呆也不说话,萧宿看的十分担心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窦瑾苒在想她是不是又犯傻了,当初不忍心救了阮世雄结果害了自己,现在她不忍心百姓受苦建厂,结果却差点害了很多的人命。她在反思自己,刚穿越到这里的时候明明只想着保全自己活的轻松快乐一点,她有实验室休息室,后来还有基地,生活上跟以前没有很大差别,她也有能力凭借自己挣不少的钱,完全可以过富贵闲散的生活,可是这几年却像个陀螺一样不停的推着她往前走,她做了很多事,哪件事也不是小事,尽管她已经很小心了,没有暴露出太大异常,可是还是到了这个境地。他们为什么有家不呆,带着刚出生的孩子到处奔波,不就是在燕京城待不下去了吗?这都是因为她做了那么多的事遭人羡慕嫉妒恨了。怎么她还吸取不了教训,还要多管闲事,救了叶氏给自己弄了一个累赘,建了一个厂差点害死人,她忘了曾经受的折磨了,真的还是应了那句话,本性难移啊,吃了那么大的亏也没改了她的性子。她无力的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孩子躺在她的身边咿咿呀呀,她也没有反应。萧宿端着汤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这个样子,他心里跟着抽痛,他还是刚认识窦瑾苒的时候见过她这个样子,可是她那个时候是装傻,现在却是真的发傻,萧宿心里恨的不行,他恨那些伤害窦瑾苒的人,他也恨自己能力不够总是让她受到这些外界的干扰。在他眼里窦瑾苒善良,睿智,活泼,理智,温柔,有大爱,有自信,有开疆扩土的能力,有相夫教子的素养,是他心里完美的神,但是却被人一次一次伤害诋毁,这些人都该死。他把汤放下,轻轻走到床边,躺下从身后搂住窦瑾苒,胸膛紧紧的贴着她的后背,“小苒,不要难过,这世上总有一些丧心病狂自私自利的人,他们的眼中只有自己,没有其他人,只有别人对不起他,没有他对不起别人,不要为这样的人伤心难过,你这么美好,不能让那些人玷污你。”窦瑾苒轻轻的开口,“不,我不好,总是烂好心,救这个救那个,以为是救世主,可是这世上哪有什么救世主,我连自己都救赎不了,这个世界总是充满邪恶,我就是一个渺小的人,不应该觉得自己无所不能。”萧宿心疼的无以复加,他的女神现在特别的丧,失去了自信心,失去了往日的光环。他把窦瑾苒的发簪拆掉,用手指梳理着她的长发,温声细语的安慰到,“善良没有错,错的是那些辜负善良的人,你做的没错,你救了皇上挽救了大殷,救了我们一家人,救了北漠部落的人,救了新区几十万灾民,救了无数无处求医的女子,这些都是你的功劳,他们也都是感激你的,不能因为那几个老鼠屎就否定自己。”萧宿摸了摸她冰凉的手,“忙了一天了,都没有吃东西,我炖了花胶汤,起来喝点好不好。”窦瑾苒其实一点胃口都没有,但是她知道萧宿更不容易,又担心自己还得想着法的哄自己,他是真的全心全意爱自己的人。她坐了起来,萧宿端过汤来,没有让窦瑾苒动手,亲手喂她,两个人没有说话就是一个喂一个喝,孩子翻了身努力抬着小脑袋看看爹娘在干什么。喝完汤以后,萧宿翻出了香烛,他记得窦瑾苒说过,这些香烛里放了助眠的精油。温热的水包裹着身体,渐渐冰凉的手脚也暖了起来,窦瑾苒闭上眼慢慢的睡着了。萧宿把水放了,用浴巾包裹上她,抱到了床上,窦瑾苒感觉到了也没有睁眼,而是接着睡,一夜无梦。而这一夜太多的人无眠了,第二天窦瑾苒恢复了些,打起精神,她一定要把这件事查清楚,然后给下毒的人一个重击,既然善良被人欺,那么她就无情些,让人再也不敢对她下手,想起她就害怕的不敢招惹。睡了一夜好觉,她神清气爽,而王大仁和简宁,李赶这些人都一夜未睡,顶着熊猫眼过来跟她汇报。简宁:“郡主,加工厂里所有的人都查了,没有作案动机和时间,她们都是几个人一组干活,没有人单独离开过。”简宁看看王大仁,想想还是开口,“有一个人有嫌疑。”王大仁一听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谁?叶氏?这怎么可能,她还在我府上后院里,哪能来这下毒。”简宁撇了他一眼,冷声说道:“王大人可以回去看看你的这位小妾还在不在后院。”王大仁看简宁的神情不像无的放矢,他心里一咯噔,赶紧往回跑。李赶一脸的歉意说:“前几天加工厂没建好还在招工的时候,叶氏来找过我,说她在县令府上受了欺负过不下去了,让我收留她,我想到现在好歹她是王大仁的小妾,于理不合,就拒绝了她,当时她虽然脸色不好,很生气,但是也没说什么就走了。“但是昨天剪彩的时候,我在人群中看到她了,以为是王大仁带过来的,再加上她和郡主认识有些牵连就没在意,可是昨天出了事以后,所有人都在,挨个排查了都没有问题,我就想起来她出现过,后来却不知道去哪了。“我问王大仁是不是带她过来过,王大仁说没有,一个小妾怎么可能来这样的场合,我就觉出不对了,会不会是因为我拒绝她,怀恨在心下了毒,除了她也没外人了。”一听起叶氏窦瑾苒就觉得他们怀疑的没错,她就是觉得这个叶氏不是安分的人,才不让她待在身边的。萧宿一脸寒意,一个字一个字的问:“她现在在哪里?”李赶摇头,“昨天也就是在人群中瞅了一眼看见她了,后来一直都在忙,完全没注意到她什么时候走了。”萧宿:“去找,多派人手,她一个女人只一天也走不远。”知州大人:“此事非同小可,不管是不是她干的,一定要把人找到,这样,三家坡那边守备军抽出人手去找人,先把这件事解决了再说。”县衙的人手少,又过了一天一夜谁知道人藏哪去了,只有出动官兵,才能把人找出来。就这样三家坡那边除了留下必要的看守,所有人都出动了,一千多官兵和县衙的人拿着叶氏的画像,顺着官道,乡村,县城挨家挨户的查。附近几个县的县令还没有走,也纷纷表示会回去派人注意叶氏的行踪。这么多人找人,很快这件事就在百姓中间传开了,所有人听到竟然有人做了这么丧尽天良的事,都也加入到了找人的行列中。而王大仁回到家中才发现叶氏住的院子早已经人去屋空,一问才知道叶氏早就在半个月前就跑了。气的王大仁在府里大发雷霆,“人都跑了这么长的时间了,你们为什么不跟我说。”县令夫人也很委屈,“你最近都不回家,我怎么通知你啊,再说就那么个乡巴佬有什么好在意的,跑了就跑了,那样的人做丫鬟都不配,还妄图在府里做主子?”王大仁真的是气的七窍生烟,“跟你说了多少次,那是金安郡主和萧世子让关照的人,就是当个闲人养着也得养,你知道她跑了可能给我惹多大的祸。”县令夫人不服气,“一个村姑没钱没势的她能跑多远,大不了再找回来不就行了,这府里的生活不比在外面好?”说起这个王大仁才想起来,对啊,这里有吃有喝,过主子的生活,这对于叶氏来说就是天大的福分了,她为什么跑?王大仁眯着眼睛问他夫人,“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叶氏为什么会跑?”县令夫人委屈的哭,“我怎么知道,她不想在这呆着,非要出去受苦,我能拦的住?我犯得着天天盯着一个上不了台面的村姑吗?”王大仁认定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事,他常年流连在这些女人中,当然知道这些女人为了争风吃醋手段有多少,叶氏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走,他把府里的人都召集起来挨个审问,大家当然知道不能承认自己苛责叶氏了,都表示不知道,最后还是王大仁动刑逼问了几个下人才知道叶氏是在府里受了虐待,气的他从上到下都罚了一遍。问清楚以后他赶紧回去找窦瑾苒禀报,这事不是叶氏干的还好,要是叶氏干的,那和他脱不了干系,他的小妾在后院受了虐待,不甘心,想要报复他,所以去他在意的加工厂下了毒,真要是这样话,他们家就完蛋了。他刚出了府就看到大街上已经开始挨家挨户的搜查了,他更加焦灼了,窦瑾苒安排完以后也没有离开加工厂,她要处理一件最重要的事,井水,这个加工厂就是围绕着这个井建造的。如果这个井不能用了,那么这个加工厂就白建了,那样的话又浪费钱又浪费时间。她先让人把水井里的水都提上来,一直往上取水,这个井水是连着地下水的,窦瑾苒不知道叶氏投了多少毒,有没有把地下水也污染了,她只能赌。水提上来足有上百桶,窦瑾苒再化验井里的水,已经没有毒了,可能是因为叶氏投的毒量不是很大,刚投下去因为他们着急生产第一批产品一直在用水,所以大部分毒都被用了,地下水又是流动水,残存下来的毒也经过稀释没有了。当窦瑾苒说井水没有问题了以后,村民们还心有余悸不敢喝那里面的水。窦瑾苒见大家害怕,就当着他们的面,舀了一瓢水直接要喝,水瓢刚送到嘴边就被萧宿一把夺过来,咕咚咕咚的就把水都喝了,然后狠狠瞪了窦瑾苒一眼,真是有夫君在,用的着她以身犯险?经过一天的等待,看萧宿什么事也没有,大家才放下心来。原来生产出来的都销毁了,生产接着继续,没必要废食因噎。经过这次这件事以后大家更警醒了,厂里雇了守卫,都是身强力壮的男子,不知道简宁从哪里找来的,十二时辰巡逻。加工厂有条不紊的开起来了,生产好的产品也有商队运往各地。而对叶氏的搜查也扩大了范围,窦瑾苒心里已经基本认定就是叶氏干的了,要不然这么多人找这么多天都找不到她?没有问题她不在县令府里享福干嘛要跑。至于说县令府里有人虐待她待不下去所以要跑的说法窦瑾苒是不认同的,叶氏出身贫苦,以前受的罪挨得打要比这个严重她没跑,现在好歹没人打她,她怎么会跑呢。在第六天的时候消息传来了,叶氏已经被找到了,是在和这里隔着两个县的运河码头抓住她的。就是当初窦瑾苒他们下船的地方,这个叶氏肯定知道她干了这个事下场不会好,所以没日没夜不休息雇的马车跑的,所以能这么快跑出两个县城去。也是这次湖州的县令都来了,也马上回去帮着找人了,叶氏没有路引出了芜湖就比较艰难,进不了城,只能绕路,跟着窦瑾苒他们出来这么长时间,她也涨了见识,知道她要是想跑离得这里远远的,就得走水路,所以她想办法到了码头。没有路引的她花了银子找人造了假,准备登船走,结果她没注意她上的是官船,船上的人早就得了消息要注意这样一个女人,她一上船就被人认出来,直接抓了。在县衙大牢里窦瑾苒见到了叶氏,她有些狼狈,但是跟最初见她的时候要好多了,脸色不再是蜡黄,也养出点了肉,看起来长的也算是清秀的,现在正瞪着一双怨毒的眼睛看着窦瑾苒。窦瑾苒也不说话,就静静的看着她,平静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她眼里叶氏什么都不是。她扑过来抓住牢房的栅栏恶狠狠的说:“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瞧不起我?你凭什么瞧不起我,你凭什么高高在上,一副怜悯的看着我。”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一直让她困惑的叶氏的动机在她刚才看着叶氏的时候,从她眼睛里得到了答案,叶氏恨她。至于为什么,窦瑾苒也能想的明白,长期被虐待被打压的人心理都不正常,她就怨恨这个社会,这个世上的每一个人,但是他们又胆小不敢反抗,只能在那个阴暗角落里忍着。可是一但有人向他们伸出了手帮他们一把,他们会迅速的攀附上去,像是吸血鬼一样无尽的索取,并且认为所有人都欠她的,如果不给她就是别人不对,谁对她越好她就越对谁肆无忌惮,甚至会把她的所有的不满报复都施加在帮她的人身上,因为她知道救她的人心善好欺负,恶人她还是不敢惹。眼前的叶氏就是这样,因为窦瑾苒没有答应她的要求所以心怀不满,因为王大仁没有给她认为应该得到的宠爱所以心生怨恨,她就要毁了别人拥有的。叶氏怨毒的说:“没错,我恨你,你把我带出来为什么就不能收留我,听说你是郡主,你只要随手给我点都能让我过得很好,可是你不,你假惺惺的把我救出来显示你的善良,然后就把我丢在一旁不闻不问,我为什么不能恨你,你把我救出来就得负责到底。”“你这种人不配得到救赎,你就应该永远活在阴暗的臭水沟里任人践踏。”说完她扭头走了,是她手欠救这种没有心肝不知感恩的人。叶氏被她的话刺激到了,突然伸出手来想要抓住窦瑾苒:“你凭什么那么高高在上不可一世,我为什么要过苦日子受人欺负,你不也是一个老百姓上位的,你不也是靠男人才有了今天吗?你算什么东西……”一直在旁边的萧宿听不下去了,上去直接握住她的手腕一使劲,叶氏就发出了像杀猪一样的惨叫,她的胳膊从关节那被折断了,反方面的折叠在了一起。萧宿身上气息十分暴虐,两眼猩红,“你这种不算人的东西就不配好好活着。”掰断叶氏的胳膊还不算,他对在不远处的狱卒说:“开门。”狱卒不知道他的身份,有些犹豫,“公子,这是朝廷的要犯,不能出问题的。”狱卒被他浑身的杀气吓得一颤,然后赶紧过去打开了牢房门。叶氏疼得在地上打滚,萧宿进入一把薅住叶氏的头发就往外拽。叶氏顾不上疼了,惊恐的喊:“你要干什么,放开我,你不能动我,我什么都没干,就算你身份再高也不能草菅人命。”她真的是害怕了,被抓的时候她也害怕,但是死亡没有马上来的时候也就是害怕忐忑,但是萧宿让她感觉到了浓浓的杀意,她从害怕就变成了惊恐,她不想死,她好不容易从那个家里逃出来,以后还有大把的好日子过,她已经攒了钱了,以后可以过衣食无忧的生活了,她不想死啊。她一路又踢又打鬼哭狼嚎的,可是她那么瘦弱怎么可能挣脱开。窦瑾苒也只是回头看了一眼,没什么表情的继续往前走。当王大仁匆匆赶到的时候,萧宿已经把叶氏拉出了大牢,头发也揪掉了不少,萧宿改掐着她的脖子了。叶氏看到王大仁又开始鬼叫:“大人,救救我,我是你的人啊,你不能见死不救啊。”王大仁吓得脸都白了,上去就踹了一脚叶氏:“不要胡说八道,你算什么东西,跟我有什么关系。”萧宿拖着叶氏接着往前走,王大仁跟在后面,“世子这是要带她去哪,她还没有过堂审问,没有定罪呢。”萧宿直接把叶氏拖到了最繁华的大街上,窦瑾苒跟在一边。所有路过的人看到叶氏被拖到血肉模糊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都跟着看热闹,一会儿就把街上给堵住了。有好多人看萧宿一个大男人这么对待一个女子,都有些愤慨。萧宿对周围的议论声没有在意,把叶氏拖到一个开阔的小广场上,然后把叶氏丢在了地上。叶氏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可是生存的本能让她在萧宿一松手的时候就拼命的往前爬,“救我,救救我。”周围有不忍心的想过去扶她,结果萧宿轻蔑的一笑,然后一脚又把她踩到了脚底下。萧宿面容冷俊,一身杀气,窦瑾苒满脸冷漠,两个人看着气势就不是普通人,所以旁边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敢靠近。萧宿环视了一下周围的人,人群越聚越多,“各位肯定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对这个女人。”周围人的窃窃私语声小了,都竖着耳朵听这是发生了什么事。萧宿:“这个女人原本是宋家村一个农妇,常年受婆婆男人虐待毒打,我夫人看不过眼,救了她,做主让她和离,把她带到远离那家人的地方,结果这个女人因为我们不把她收在身边就心怀怨恨,在我夫人开的加工厂里投毒,想毒死所有人。”大街上一下子议论了起来,最近大家都知道这里要开加工厂,不仅很多人能做工了,以前不值钱的莲藕,鱼虾蟹也有人收了,这对于当地百姓是天大的好事,结果却传出有人投毒的事,这让大家都后怕不已,这不仅是断人财路,这是要人命啊。所以一知道就是眼前这个女人投的毒,一下大家都气愤的指责起来,手里有东西的,还往叶氏身上扔。叶氏被踩在脚下艰难的出声,“我没有,不是我干的。”这明显的没有过堂,而叶氏也认定他们没有证据不能私自动刑,她只要咬死没有证据就有活路。叶氏大喊:“证据呢,你们没有证据,不能给我定罪。”一直没有开口的窦瑾苒凉凉的说了句,“你觉得我的身份需要证据?说你是你就是,我能救你,也能杀你。”所有在场的人又都有些犹豫,会不会是冤假错案,这两个人看起来身份不低,有钱有势的人不是最喜欢仗势欺人了吗?叶氏看到大家都有了怀疑,叫的更大声了,“大家不要信她,他们是金安郡主和定国侯府的世子,仗势欺人惯了,拿我们百姓不当人啊。”人群中再次哗然,定国侯府和金安郡主的名号太出名了,人们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们,而百姓对官府天生是有敌意的,尤其是这么高身份的人,在他们眼里就是高不可攀并且官官相护,不把百姓当人的人。人群里开始有人相信叶氏的话了,但是也不敢得罪他们,有一个白胡子的老者看着像是个有文化的,对着萧宿和窦瑾苒作揖,“世子,郡主,凡事都要讲证据,如果真是这个女子做的事自有朝廷判决,二位不应该这样对待她。”叶氏眼里闪过精光,她常年在穷苦百姓中,她知道百姓对有权有势的人有多反感,只要让这些人对萧宿和窦瑾苒心生不满,那么她就有机会活,她当时下毒根本没人看见,所以她坚信他们没证据。事态一下子反转了,所有人又开始对萧宿和窦瑾苒指责,萧宿满腔怒火,他脚下使力,把叶氏踩的哀嚎不止。窦瑾苒倒是没有生气,也懒得解释,“你们,就像墙头草一样没有原则,没有脑子,她是我救出来的,把她安排在了县令府,有我们的嘱咐,王大人是不会对她不好的,一个常年受虐待的人有了丰衣足食的生活,她不享受,她跑什么,在没有路引身份证明的情况下,短短几天跑那么远还上了船,你们说她为什么。”叶氏疼得气丝游离的,她想解释县令府里的人对她不好,可是她光张嘴出不来声了。正当大家摇摆不定的时候,有人过来了,“你们要证据,我这里有。”简宁穿着官服,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简宁穿官服,整个人的气质一下子就变了,不再是长的毫无特色了,而且看起来就像是个两袖清风的好官。大家不认识他是谁,但是看王大仁站在他身后就知道他比王大仁官大了。简宁指了指一个人,“你看看地上的女子是不是跟你买过老鼠药。”那个人长的短小精悍,是那种走街串巷卖老鼠药的人,他蹲下身子仔细打量了一下叶氏,然后站起来很肯定的说:“是她。”卖老鼠药的:“我们常年走街串巷认人很准的,尤其是她很有特点,穿的一身华贵的衣服,但是长的却没有阔太太样,一看就是受了苦的,那衣服穿她身上不相配,而且她买的多,普通人买一小包,她买一大包,给了钱就跑,慌慌张张的,所以小的印象比较深。”简宁又对李赶使了一个眼色,李赶会意,站出来说:“我是加工厂的管事,那天加工厂开业人比较多,但是都是请来有头有脸的人和加工厂做工的人,我看到这个女人在人群里,我问王大人了,并不是他带这个女人去的,一个后院小妾没人领是不会出现在那个地方的,她不仅去了,而且没一会儿就消失连夜跑了。”叶氏一看刚好转的局势又要转向,顾不上胸腔剧烈的疼痛,赶紧拼了全力的喊了出来,“不是的,不是的,是他们陷害我,我根本不认识卖老鼠药的人,他们随便找一个人来陷害我,我去加工厂就是走之前看看热闹,王大人后院女人多,没有一个省油的灯,他们排挤虐待我,我活不下去才跑的。”叶氏瘦弱,长的清秀,最近一段时间也养的面色好看了一些,她现在嘴角流血,十指血肉模糊,这么凄惨的喊着,倒是让不少人心软,看起来这么柔弱的女子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来呢。卖老鼠药的人不干了,“嗐,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胡说呢,我王老二这些年在芜湖走街串巷做买卖,什么人都打交道,谁不知道我不说谎,你买了就是买了,我要是撒谎天打五雷轰。”人群又开始嗡嗡响,“对啊,我跟他买过药,这王老二是个老实人。”“还有那个加工厂管事是我们附近村的,人品好着呢,没必要污蔑一个女子吧。”窦瑾苒已经不耐烦了,她一个每天实验室搞科研的,最烦的事就是对人,有没有证据又怎么样,一直以来都是她一再退让,都退让的有家不能回了,还有人要害她。既然退让不行,那就强硬,那就前进,让所有人都怕她,不敢跟她耍阴谋。她毫无感情的问:“污蔑你?那你说说我为什么要污蔑你?你有什么值得我污蔑你?”